第25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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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捉蟲）
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沈默，只有奈良鹿臺摸著自己的手臂陷入了沈思。
為什麽特地關註他？奈良鹿臺總覺得那個眼神有種想一拳打暈他的蠢蠢欲動。
下面的騷動絲毫影響不了青一，他笑瞇瞇的說完那句酷炫狂霸拽的發言之後就稍稍往下降了點。
“也許你們有些人會認為我和宇智波關系匪淺，甚至認為我是宇智波的秘密武器，但是事實上……如果硬要說，那也是我和千手、宇智波有些共同的、同樣的聯系。而且從斑和柱間一致認同我可以做木葉聯盟的第一任會長這點來看。”青一點點頭，“我們之間有著非常緊密且無法分割的聯系哦。”
木葉聯盟的事。
青一的意思大家一下就都聽明白了，但是對於現在的狀況很多人還是摸不著頭腦。
要命啦，為什麽一個小孩子會飛？！為什麽他還突然特別酷的放出一堆話然後變成一個少年？
最要命的事，為什麽你們兩個，對，就是你們——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你們為什麽也露出一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蠢樣子！！！
宇智波斑還好，驚訝的表情帝不是很明顯，千手柱間……千手扉間第二次踩了自家大哥的腳。
“大哥，你看，我早就反對你和宇智波斑這個一拍屁股想出來的決定。”千手扉間瞇著眼睛冷笑，“就算宇智波斑比你更早認識小怪物，也比你更多了解他，可是這多的部分又有多少？”
直到今天他都覺得自家大哥和宇智波斑被小怪物下了幻術，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忍術。其實只看小怪物目前表現出來的忍術，就足夠讓他心懷忌憚了。
青一能聽到千手扉間不客氣的話，扭頭目光精準的定位到他，露出一個堪稱陰險的笑。
千手扉間被他看的毛毛的，抖了一下身體才把那股涼涼的感覺抖掉。
而奈良鹿臺則是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如果再和這個小會長對上眼神、或者讓小會長察覺到他的想法，那他大概真的“必死無疑”了。
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那麽小會長看起來額外針對聰明人也沒什麽問題。
這時千手扉間目光一掃，頓時皺起眉頭：“大哥，大名不見了！”
火之國大名不是一個人來的，但是因為在儀式上一直比較沈默，大家下意識忽略了他的存在，而現在，別說大名了，就連他的護衛和儀仗隊都沒了人影。
宇智波斑：“青，你想做什麽？”
“問我想做什麽的意思，斑是打算幫我嗎？”
宇智波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可是柱間大概不會同意的……”白發藍眼的長發少年舉起雙手向兩邊張開：“順帶一說，火之國大名和他帶來的人已經被我殺掉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底下圍觀鬧劇的忍者們頓時嘰嘰喳喳起來。他們家族大多都在火之國境內活動，前來觀禮的這些忍者都是跟著族長或者二把手來的，如果大名真在這種情況下被殺掉……
他們之後非常有可能面臨被斷絕任務再也無法賺取資金而衰弱的情況。
不要妄想著讓忍者們種地，他們修習忍術鍛煉查克拉多年，自身的殺傷性已經讓他們和普通人類成為了不太相同的兩個物種。
更何況在部分忍者心裏，種地是下等人、沒有能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他們可以忍受修行的刻苦，卻不一定能忍受農作的辛勞。
青一的所作所為是掐斷了他們的發展。
不少忍者都對青一怒目而視，甚至有現在就想動手除掉他的人。
“口說無憑。”日向天忍眼看再繼續下去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不管是名為青的忍者在胡鬧也好，還是木葉選擇在今天威懾眾人也好，圍觀群眾的情緒不能再發酵下去了。
“你說你殺了大名和他的護衛，屍體呢？更何況你這個小娃娃一直處在我們目光之下，怎麽做到在我們眼前殺死那麽多人？”
日向天忍道：“即便是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他們兩個在，失去了火之國貴族和大名的資金、糧食，木葉也沒有辦法發展下去。”
這也是他堅定認為青一在胡鬧的原因。
詭譎的少年輕笑：“老頭子，你做不到，不能也以此斷定別人做不到嘛。而且你怎麽確定你們剛才看到的大名是真實的呢？”
“是幻術嗎？！”日向天忍震驚，“可是白眼明明看到……”那是活人，沒有出錯！白眼不可能出錯！！
那現在的場景，難道是幻術？！不可能，看其他老不死的表情，分明沒有任何察覺，如果真的是幻術宇智波的人、宇智波斑怎麽可能沒有任何行動！就連千手柱間都沒有！！
“幻術？”青一攤了攤手，“哎呀，誰知道呢？這是真實……還是虛假，諸位忍者大人不是能夠判斷出來嗎？”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撂下了他的挑釁。
日向天忍頹然的坐回去，目光忍不住投向一直在皺眉思索沒有言語的千手柱間。
“我們沒辦法離開木葉了。”奈良鹿夫回來後戳了戳低著頭的哥哥，“以木葉劃下的範圍為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結界。”
奈良鹿夫沒壓低自己的聲音，耳聰目明的所有忍者也不至於聽不懂他的話。
——今天前來觀禮的所有忍者，都被結界困在了木葉。
奈良鹿臺無奈的看了一眼弟弟。
“開什麽玩笑！！你想做什麽？！把我們困在這裏，你到底有什麽陰謀？！土遁——！”來自土之國的一個少年暴躁的舉起雙手準備結印攻擊青一，但是他本人卻先被少年隨手一指彈出來的能量球轟飛了出去。
“咳、”
那個剛才還嘀嘀咕咕要給木葉一個教訓的少年連印都沒結完，就被狂暴的力量席卷出去，倒在地上成了只能發出微弱氣息的傷者。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只差一口氣就能原地去世了。
而這時輕描淡寫發出攻擊的青一則是吹了吹指甲，“哎呀”一聲：“用的……咳、查克拉有點少了，不然我不會讓你現在還活著的。不過你可以安心去死，我一向不喜歡連坐。”
他再甜美的笑容都無法讓人冷靜，只讓人覺得這人果然是個惡魔。
“千手柱間！你們千手和宇智波說的好聽，為了和平，這就是你們為了和平而選出的會長？！！”人群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聲音。
“他們果然是為了把我們騙過來殺！我們離開這裏，什麽狗屁結界，能攔住一個人，還能攔著我們這麽多人？！”
“我……大家……”千手柱間看看青一再看看亂成一團的人群，滿眼驚慌。
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是他做錯了嗎？！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向前一步踏出站在最前面，冷冷望著群情激奮不斷喧嘩的人群。
猩紅色的瞳孔移民鐮刀狀的花紋緩緩轉動，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宇智波斑發動須佐能乎的前兆，就在這時，青一從天上飛下來現在宇智波斑旁邊。
白發的少年和宇智波斑並肩而立，輕輕說了一句話：“唔，果然還是斑比較固執呢。既然這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的話音中充滿了歡快的情緒，而宇智波斑也感受到了和以往發動萬花筒時的不同。眼睛周圍的痛感、查克拉快速流失甚至眼睛周圍特殊力量也快速消耗的感覺消失了。
沒有□□接觸，甚至沒有特定儀式，青一句話就可以做到這件事？
宇智波斑心中的驚訝不比千手柱間少，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站在青一身前。
在泉奈的請求下，或者說那本來就是青一的打算，他並沒有直接給予宇智波斑身體內缺少的陽之力，而是隔段時間就給他充一次能，讓宇智波斑不至於因為眼睛周圍靜脈中的陰之力枯竭，卻又無法擺脫面臨失明的困境。
當然，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都不清楚自己身體內和查克拉不太相同的力量到底是什麽，青一也沒有解釋，他只是按照習慣給它們命名。
不過對於這種無法徹底根治情況，宇智波斑沒多說什麽，甚至接受良好。原因之一，青一幫他救回來了一腳踏進鬼門關的弟弟，只這件事就足夠宇智波斑去感激。原因之二，人有所長，也許青剛好就擅長救治重傷病人而不是治療他這種情況呢。
原因之三——宇智波斑認為青一有自己的想法，而他相信青一不會把宇智波玩死。
“柱間，青是你和我共同選擇的人，你要在這種時候質疑自己的決定嗎？”
藍色的須佐能乎拔地而起，它比眾人認知中更大了，也更威武、鋒利，而詰問千手柱間是否要在這時反悔的宇智波斑就現在巨人的肩膀上，似乎只要千手柱間一聲否定出來，他就能立刻揮刀斬下。
須佐能乎另一邊得肩膀上赫然是那個白發白袍的少年，他的藍眼睛仍然澄澈，卻多了些千手柱間不太理解的東西。
剛才那個鬧出大動靜的少年已然死去，他沒了生息的身體提醒著在座的所有人：同樣站在須佐能乎肩膀上的少年是個殺人不眨眼、殺了人還能笑嘻嘻的主。
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志村和猿飛兩家本來就是打著能夠和木葉交好就交好，誰也不會嫌戰爭少，當然要是千手柱間那個憨貨能讓出更多的利益讓他們加入木葉聯盟那更好。
可是誰能告訴他們現在這場面是怎麽一回事？
想說你們木葉看不起我們，可是木葉有千手兩兄弟、宇智波斑、還有這個怪物一樣的小會長……
被看不起好像也沒什麽奇怪的。
“小會長也威武霸氣——”
就在此時，響起了非常不合時宜的吆喝聲，眾人定睛一看，正是穿著宇智波族服的一個少年忍者眼睛亮閃閃的給青一助威。
宇智波鳴默默的離他遠了點。
千手和馬跟千手和鹿本來也想跟著宇智波星太學，給青一吶喊助威，可是看看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的二當家，再看看一臉愁容眼眶紅紅的大當家。
千手和馬＆鹿：“……”算了，放棄吧！
“說到底閣下作出這麽大的陣仗，必定是有所求吧？”一個留著胡子、腦門光溜溜，頭發在腦後紮成小辮的忍者突然出聲道。
他並不像日向、猿飛等重要人物坐在上座，而是就站在眾多慌亂的忍者當中。
在其他人沖向木葉邊緣的結界或者自家忍族叫屈希望領頭人能有反應的時候，他始終淡定的一匹。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小會長，我的名字是石河，來自土之國。”這個微胖的男人笑瞇瞇道。
青一好奇的看著他：“你不害怕我？”
“小會長並沒有作出傷害我的事情，包括宇智波族長，哪怕他施展了恐怖的忍術，目的確實為了保護您。而且還有千手族長在，想來只要我不率先對您發動攻擊，性命就不會受到威脅。”
石河侃侃而談。
“雖然我也很為死去的小夥子感到可惜，可是誰讓他主動攻擊您呢，這可是在木葉，在木葉聯盟的結盟儀式上攻擊聯盟會長……”
“他死的不冤。”
石河看起來對那位同樣身為土之國忍者小夥子的死感到可惜。
“不對。你不是石河。”青一皺起眉，“石河豪放磊落，才不是你這麽虛偽的樣子。”
“……”“石河”笑了，“不愧是小會長，我確實不是石河，但是作為一名混跡在各大忍族的探子來說……變身術很好用呢。”
說到這裏，已經有人隱隱約約猜到了他的身份。
在這個時候能夠將變身術用到爐火純青，甚至能夠騙過宇智波的眼睛的忍者只有一個。
雖然也有他們根本不熟悉石河這個人的原因，青一對石河的了解還是從千手柱間那裏看到的。
石河聳聳肩：“雖然大家已經猜到我是誰，但是用一個豪放不羈不屑於說謊的人的形態做一個虛偽的人，這感覺還真奇妙。”
他竟然不想解除變身術，而是打算繼續用這幅樣子留在木葉。
“什麽時候變回來，就看我興趣了。這點應該沒有冒犯到在座的各位吧？”
青一眼神閃爍，目光依次掃過“石河”、奈良鹿臺、奈良鹿夫三兄弟，突然惡狠狠的瞪了眼宇智波斑。
突然被瞪並且對此感到莫名其妙的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收起來後，仔細想了一下那位“石河”的話，果然，阿青只在馬嵬驛少年忍者想攻擊他時出手，其他時間並沒有傷害他人性命。
而大名……千手柱間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思考大名的時候。木葉邊緣處升起的結界、青一雖然改變的神態、宇智波斑的詰問，都讓千手柱間心亂如麻。
而此刻，是作出決定的時候。
“阿青。”千手柱間喊了一聲，“我們絕不主動挑起戰爭，絕不營造無謂的殺戮，如果你還記得我們說過的話……”
“千手柱間仍然是木葉的一份子，保護木葉、保護會長也是我的責任。”
隨著千手柱間話音落下，強裝鎮定的族長和領頭人們心裏愈發苦逼。
因為這個時候底下宇智波和千手兩族的忍者都開始給他們鼓掌吆喝了。
醒醒啊你們，這不是給死對頭也把掌鼓了嘛嗎？！
一個小怪物加一個宇智波斑就夠他們喝一壺得了，現在還要加上千手柱間。
就他們這點人，對兩位族長來說不過是動動小指頭的程度，更何況就如同“石河”說的那樣。
他們還有商談的餘地。
那麽他們現在最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這位小會長究竟想做什麽。
日向天忍再次開口：“這不是幻境。”
姿容瑰麗的少年挑挑眉：“也許吧。”
他始終沒有告知眾人這到底是幻境還是現實。
然而將實力不俗的眾人反覆探查之後發現，這就就是真實。
“大名的事情不用擔心哦，現在的木葉進不來出不去，算算時間差不多了第一批去攻破結界的忍者們應該差不多要回來這裏了。”青一擺擺手，“我沒有發動戰爭的意思，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想向大家展示一下我的能力罷了。畢竟這樣才能得到平等的對待嘛～”
“我也的確有所求，可是今天天色已晚。”話音剛落，天空上熠熠生輝的白日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變成了漆黑的夜幕，一輪皎潔且巨大的明月懸掛在眾人頭頂，近的仿佛他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月亮。
這，絕對是幻術啊！！！怎麽可能有人能夠做到這種事？！就算是小怪物也不可能！！
千手扉間望向在月光下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的青一，不可置信的想，可如果真的是幻術，為什麽就連他大哥，宇智波斑，在座眾人都無法堪破？
“今夜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去休息。”少年打了個哈欠，“晚安，諸位。”
他說完這句話，那些嚷嚷著要打破結界離開這裏的忍者們垂頭喪氣且屈辱的回來了。
看他們的樣子眾人也知道結果如何。
而在其中看見家族子弟的領頭人們則是用失望且“不堪大任”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些人肉眼可見的更沮喪了。
消耗了大量力量的青一一飛回房間就打算往塌上撲，然後就被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扼住了命運的脖頸。
青一：“……”
宇智波斑拎著這只一聲不吭搞了個大動作的大綿羊，冷笑連連：“認識真正的我？”
青一心虛的低了點頭。
“殺了大名和跟著他來的普通人？”
少年的頭更低了。
“好好休息然後變天？”
大綿羊開始扒拉宇智波斑捏著他脖子的手：“那些普通人殺了就殺了，他們又不能拿我怎麽樣，就算他們的軍隊過來……”
“全殺掉就好了嘛。”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眨眼睛嘟嘴吧試圖蒙混過關，可是宇智波斑卻沒松手，而是凝視著這美麗的像是非人類的少年：“青，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少年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回答，說要還歪頭疑惑的看著看著宇智波斑，面容上帶著一股天真的殘忍：“斑為什麽這樣問我？”
“這不都是你教我的嗎？”
宇智波斑像被青一燙到了一樣松開手，甚至腳下不穩後退了幾步：“我教你的，我什麽時候——”
“斑！”時刻關註的千手柱間扶住他，擔憂道：“我覺得阿青現在不太對勁，我們先讓他休息休息吧，也許他這兩天壓力太大了。”
壓力大？
從決定這件事之後，他們兩個幾乎包攬了所有的事情，什麽都沒讓他親手做，他怎麽可能壓力大……？
為什麽要說是自己教他這樣的？
宇智波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青一在看著他們兩個走出門後，身上那種非人感漸漸消退，他雖然還是少年模樣，但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對面子愛得過於強烈的小綿羊。
對著門的方向，這個少年嘴唇動了動。
——
被迫休息好長時間的眾忍者沒有被限制行動，只要他們在這個以木葉聯盟為依托建立起來的村子裏行動，而不是傻乎乎的像昨天晚上去偷襲結果慘死的忍者一樣就可以。
宇智波斑對著青一門前那幾具屍體看了半天，問走出門的少年：“他們又來自己襲擊你了？”
“啊？不知道啊，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我擋在幹什麽，我就通通搞死啦。”青一笑瞇瞇的回答。
宇智波斑：“青，聽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做成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和柱間。我們也是你的……兄長。”
“可我才是會長耶，在親情之外，你們兩個都要聽我的呦。”青一避開了宇智波斑的話題。
議事廳。
各家族負責人都已經坐好，看到姍姍來遲的青一和宇智波斑，他們都露出不滿的表情。似乎這一夜過去，他們又撿回來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勇氣。
那位白發少年施施然坐在了主位，宇智波斑在他右手邊坐下，千手柱間坐在他左邊。
“小會長想和我們談的事情，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志村健敲了敲桌子，他身旁的猿飛佐助默不作聲。他還很年輕，盡管兩家交情還不錯，但他還是只要志村健一出聲他就沈默。
今天的少年看起來比昨天更詭異。
他藍色的雙眸一一掃過會議室裏的眾人，似乎在評估他們的身份和勢力能為他帶來什麽。
“小會長，我想問個問題！”昨天的那個“石河”已經變回了原貌，看樣子是解除了變身術。
他和青一曾重點關註過的奈良鹿臺長得很相似，但卻並不像奈良鹿臺那般，一件事想清楚後就露出了無生趣的鬼樣子。
此時此刻，他仍然興致勃勃。
“小會長，如果我現在冒犯您，您會殺了我嗎？”
青一向後一倒，靠在靠背上：“什麽樣的冒犯？”
奈良鹿真笑起來，站起身手舞足蹈：“比如說，像這個樣子……”
他抽出一柄苦無，臉上還帶著笑，身體卻迅速飛向青一，會議室內洶湧的黑色暗影爬上少年雪白衣袍，甚至逐漸蔓延向脖頸。
而比奈良鹿真動作更快的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比千手柱間動作更快的是青一。
影子沒有帶給他任何傷害，青一臉上帶著笑容，奈良鹿真口中湧出鮮血。
會議室內的眾位忍者就眼睜睜看著那只比穿透了奈良鹿真胸膛的手被青一收回去。
血液順著垂下的指尖滑落。
奈良鹿真：“哈哈……我就知道……咳、您、早就……”
“想……殺我。”
砰——
屍體倒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其他人。
青一卻攤了攤手，先發制人：“他想殺我，只可惜實力不夠，所以他才會被我殺死，這點大家都看到了的，不是我的錯。”
“你！”志村健驚疑不定，“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這樣殺了他？你不問問他為什麽要殺你？！”
猿飛佐助露出了非常隱晦的好奇眼神，靜靜等待青一說話。
青一：“沒有那個必要，我不在乎那些事情。”
日向天忍：“可是……”
“沒有可是。”
“現在我們可以來談今天的主題了。”青一眼中的歡快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用憐憫的目光掃了一眼青一腳邊奈良鹿真的屍體，你說你幹嘛去招惹一個瘋子呢？唉，天妒英才啊。
但是他死的實在是太好了！以離開木葉以後他們就可以對豬鹿蝶聯盟下手了，沒有了鹿的豬鹿蝶會一片混亂，就算他弟弟可以及時頂上……可是倉促之下他又能想出什麽好辦法呢？
這樣一想，來到木葉之後旁觀一系列荒謬事件和被困在這裏的憋屈都消失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慈祥起來。
青一對奈良鹿真的死也很滿意，聰明人必須死，尤其是威脅他的聰明人。
“其實我也沒有很大的事情要和大家說啦，只是希望大家可以留在木葉而已。”
青一沒等他們舒服多久就扔出了一個炸彈。
日向天忍臉皮抽搐：“什麽意思？”
青一眨巴眨巴眼睛：“就是大家想的意思啦，現在在木葉村範圍內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再離開這裏。安危問題啦、家族延續問題啦都不需要擔心，上一任家主失蹤了，時間長了，他們會自覺選出新的家主，而就算他們來攻擊木葉，也絕對破不開我的防禦。”
少年沾著鮮血的手與另一只手指間交叉，托在下巴下面。
“不要輕舉妄動嘛，難道你們還以為能反抗我嗎？”
才剛準備有動作的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了身一樣停下了。
“你這個……瘋子！！”
青一不認識說這話的人，大概是某個小族的族長？但是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於是不耐煩的揮揮手
那個中年男人所有動作都停住了，幾秒之後身體軟軟的滑落到會議桌底下。
所有人屏住呼吸，認識到了這個自稱“青”的少年的惡魔本質。剛才那句話沒有說錯，他就是個瘋子，他哪有顧及到一點千手和宇智波的生死存亡和聲譽！
他們想喊出來，奈何根本張不開嘴巴，於是只能用唯一能動的眼睛努力朝著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方向使勁。
管管他啊你們兩個！！！
——
這個詭異的少年好像突然成了這方土地的神明，他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只需要心中所想，這方世界就會隨他心意而改變。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仍然跟在青一身邊守衛他，不過他們兩個幾乎不再說話，只偶爾流露出對青一的擔憂。
而青一本人呢，仍是不高興時殺一個，惹他不快時殺一個，肚子餓沒人給他食物也要殺一個……
奈良鹿夫成了三兄弟裏僅存的一個，他看著自己的小夥伴們和哥哥的小夥伴們對小會長發射出的死亡光線，想勸又不知道從哪裏勸。
他大哥第二天就死在會議室，屍體被二哥帶回來時他驚呆了，可是等到過了兩天他二哥又被小會長一句話弄死時，奈良鹿夫突然就不慌了。
二哥那家夥怎麽可能死的那麽輕易啊！那家夥超麻煩的好嗎！
於是堪破真實的奈良家老三最近也上了青一的必殺名單。
時常感到幽幽涼意的奈良鹿夫：“……”
好像想到了是怎麽回事，但是告訴小夥伴們的話他們也會“死”，還是不要讓他們遭這罪了吧。
青一在木葉外降下結界的第十天。
第一個宇智波家的族人被他殺死，並且越來越多的人被他的態度影響。
宇智波斑和憂心忡忡的千手柱間離開青一的視線。
“斑，不能讓阿青再這樣下去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被他影響的！我們的目的不是這樣，我們是想讓大家一起生活在和平的世界裏……”這期間千手柱間急得多次想對越來越不像樣的青一動手都被宇智波斑攔下了，可是到了這種地步，他無法再忍耐。
“我不知道斑你為什麽可以這樣忍耐的下去，扉間那小子也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訴我他在做的事情，我好害怕他這個脾氣出現在現在的阿青面前被他殺掉。”威猛大漢默默流眼淚。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千手柱間還是不肯改掉他對青一的稱呼。
宇智波斑也終於下定決心，他看著已經逼近滿月的月亮，呼出一口氣，露出一個桀驁的笑容來。
這些日子來他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既然這就是你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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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沈默，只有奈良鹿臺摸著自己的手臂陷入了沈思。
為什麽特地關註他？奈良鹿臺總覺得那個眼神有種想一拳打暈他的蠢蠢欲動。
下面的騷動絲毫影響不了青一，他笑瞇瞇的說完那句酷炫狂霸拽的發言之後就稍稍往下降了點。
“也許你們有些人會認為我和宇智波關系匪淺，甚至認為我是宇智波的秘密武器，但是事實上……如果硬要說，那也是我和千手、宇智波有些共同的、同樣的聯系。而且從斑和柱間一致認同我可以做木葉聯盟的第一任會長這點來看。”青一點點頭，“我們之間有著非常緊密且無法分割的聯系哦。”
木葉聯盟的事。
青一的意思大家一下就都聽明白了，但是對於現在的狀況很多人還是摸不著頭腦。
要命啦，為什麽一個小孩子會飛？！為什麽他還突然特別酷的放出一堆話然後變成一個少年？
最要命的事，為什麽你們兩個，對，就是你們——千手柱間＆宇智波斑！你們為什麽也露出一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蠢樣子！！！
宇智波斑還好，驚訝的表情帝不是很明顯，千手柱間……千手扉間第二次踩了自家大哥的腳。
“大哥，你看，我早就反對你和宇智波斑這個一拍屁股想出來的決定。”千手扉間瞇著眼睛冷笑，“就算宇智波斑比你更早認識小怪物，也比你更多了解他，可是這多的部分又有多少？”
直到今天他都覺得自家大哥和宇智波斑被小怪物下了幻術，或者其他奇奇怪怪的忍術。其實只看小怪物目前表現出來的忍術，就足夠讓他心懷忌憚了。
青一能聽到千手扉間不客氣的話，扭頭目光精準的定位到他，露出一個堪稱陰險的笑。
千手扉間被他看的毛毛的，抖了一下身體才把那股涼涼的感覺抖掉。
而奈良鹿臺則是若有所思的低下頭——如果再和這個小會長對上眼神、或者讓小會長察覺到他的想法，那他大概真的“必死無疑”了。
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那麽小會長看起來額外針對聰明人也沒什麽問題。
這時千手扉間目光一掃，頓時皺起眉頭：“大哥，大名不見了！”
火之國大名不是一個人來的，但是因為在儀式上一直比較沈默，大家下意識忽略了他的存在，而現在，別說大名了，就連他的護衛和儀仗隊都沒了人影。
宇智波斑：“青，你想做什麽？”
“問我想做什麽的意思，斑是打算幫我嗎？”
宇智波斑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可是柱間大概不會同意的……”白發藍眼的長發少年舉起雙手向兩邊張開：“順帶一說，火之國大名和他帶來的人已經被我殺掉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底下圍觀鬧劇的忍者們頓時嘰嘰喳喳起來。他們家族大多都在火之國境內活動，前來觀禮的這些忍者都是跟著族長或者二把手來的，如果大名真在這種情況下被殺掉……
他們之後非常有可能面臨被斷絕任務再也無法賺取資金而衰弱的情況。
不要妄想著讓忍者們種地，他們修習忍術鍛煉查克拉多年，自身的殺傷性已經讓他們和普通人類成為了不太相同的兩個物種。
更何況在部分忍者心裏，種地是下等人、沒有能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他們可以忍受修行的刻苦，卻不一定能忍受農作的辛勞。
青一的所作所為是掐斷了他們的發展。
不少忍者都對青一怒目而視，甚至有現在就想動手除掉他的人。
“口說無憑。”日向天忍眼看再繼續下去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不管是名為青的忍者在胡鬧也好，還是木葉選擇在今天威懾眾人也好，圍觀群眾的情緒不能再發酵下去了。
“你說你殺了大名和他的護衛，屍體呢？更何況你這個小娃娃一直處在我們目光之下，怎麽做到在我們眼前殺死那麽多人？”
日向天忍道：“即便是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他們兩個在，失去了火之國貴族和大名的資金、糧食，木葉也沒有辦法發展下去。”
這也是他堅定認為青一在胡鬧的原因。
詭譎的少年輕笑：“老頭子，你做不到，不能也以此斷定別人做不到嘛。而且你怎麽確定你們剛才看到的大名是真實的呢？”
“是幻術嗎？！”日向天忍震驚，“可是白眼明明看到……”那是活人，沒有出錯！白眼不可能出錯！！
那現在的場景，難道是幻術？！不可能，看其他老不死的表情，分明沒有任何察覺，如果真的是幻術宇智波的人、宇智波斑怎麽可能沒有任何行動！就連千手柱間都沒有！！
“幻術？”青一攤了攤手，“哎呀，誰知道呢？這是真實……還是虛假，諸位忍者大人不是能夠判斷出來嗎？”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撂下了他的挑釁。
日向天忍頹然的坐回去，目光忍不住投向一直在皺眉思索沒有言語的千手柱間。
“我們沒辦法離開木葉了。”奈良鹿夫回來後戳了戳低著頭的哥哥，“以木葉劃下的範圍為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結界。”
奈良鹿夫沒壓低自己的聲音，耳聰目明的所有忍者也不至於聽不懂他的話。
——今天前來觀禮的所有忍者，都被結界困在了木葉。
奈良鹿臺無奈的看了一眼弟弟。
“開什麽玩笑！！你想做什麽？！把我們困在這裏，你到底有什麽陰謀？！土遁——！”來自土之國的一個少年暴躁的舉起雙手準備結印攻擊青一，但是他本人卻先被少年隨手一指彈出來的能量球轟飛了出去。
“咳、”
那個剛才還嘀嘀咕咕要給木葉一個教訓的少年連印都沒結完，就被狂暴的力量席卷出去，倒在地上成了只能發出微弱氣息的傷者。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只差一口氣就能原地去世了。
而這時輕描淡寫發出攻擊的青一則是吹了吹指甲，“哎呀”一聲：“用的……咳、查克拉有點少了，不然我不會讓你現在還活著的。不過你可以安心去死，我一向不喜歡連坐。”
他再甜美的笑容都無法讓人冷靜，只讓人覺得這人果然是個惡魔。
“千手柱間！你們千手和宇智波說的好聽，為了和平，這就是你們為了和平而選出的會長？！！”人群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聲音。
“他們果然是為了把我們騙過來殺！我們離開這裏，什麽狗屁結界，能攔住一個人，還能攔著我們這麽多人？！”
“我……大家……”千手柱間看看青一再看看亂成一團的人群，滿眼驚慌。
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是他做錯了嗎？！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向前一步踏出站在最前面，冷冷望著群情激奮不斷喧嘩的人群。
猩紅色的瞳孔移民鐮刀狀的花紋緩緩轉動，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宇智波斑發動須佐能乎的前兆，就在這時，青一從天上飛下來現在宇智波斑旁邊。
白發的少年和宇智波斑並肩而立，輕輕說了一句話：“唔，果然還是斑比較固執呢。既然這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
他的話音中充滿了歡快的情緒，而宇智波斑也感受到了和以往發動萬花筒時的不同。眼睛周圍的痛感、查克拉快速流失甚至眼睛周圍特殊力量也快速消耗的感覺消失了。
沒有□□接觸，甚至沒有特定儀式，青一句話就可以做到這件事？
宇智波斑心中的驚訝不比千手柱間少，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站在青一身前。
在泉奈的請求下，或者說那本來就是青一的打算，他並沒有直接給予宇智波斑身體內缺少的陽之力，而是隔段時間就給他充一次能，讓宇智波斑不至於因為眼睛周圍靜脈中的陰之力枯竭，卻又無法擺脫面臨失明的困境。
當然，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都不清楚自己身體內和查克拉不太相同的力量到底是什麽，青一也沒有解釋，他只是按照習慣給它們命名。
不過對於這種無法徹底根治情況，宇智波斑沒多說什麽，甚至接受良好。原因之一，青一幫他救回來了一腳踏進鬼門關的弟弟，只這件事就足夠宇智波斑去感激。原因之二，人有所長，也許青剛好就擅長救治重傷病人而不是治療他這種情況呢。
原因之三——宇智波斑認為青一有自己的想法，而他相信青一不會把宇智波玩死。
“柱間，青是你和我共同選擇的人，你要在這種時候質疑自己的決定嗎？”
藍色的須佐能乎拔地而起，它比眾人認知中更大了，也更威武、鋒利，而詰問千手柱間是否要在這時反悔的宇智波斑就現在巨人的肩膀上，似乎只要千手柱間一聲否定出來，他就能立刻揮刀斬下。
須佐能乎另一邊得肩膀上赫然是那個白發白袍的少年，他的藍眼睛仍然澄澈，卻多了些千手柱間不太理解的東西。
剛才那個鬧出大動靜的少年已然死去，他沒了生息的身體提醒著在座的所有人：同樣站在須佐能乎肩膀上的少年是個殺人不眨眼、殺了人還能笑嘻嘻的主。
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志村和猿飛兩家本來就是打著能夠和木葉交好就交好，誰也不會嫌戰爭少，當然要是千手柱間那個憨貨能讓出更多的利益讓他們加入木葉聯盟那更好。
可是誰能告訴他們現在這場面是怎麽一回事？
想說你們木葉看不起我們，可是木葉有千手兩兄弟、宇智波斑、還有這個怪物一樣的小會長……
被看不起好像也沒什麽奇怪的。
“小會長也威武霸氣——”
就在此時，響起了非常不合時宜的吆喝聲，眾人定睛一看，正是穿著宇智波族服的一個少年忍者眼睛亮閃閃的給青一助威。
宇智波鳴默默的離他遠了點。
千手和馬跟千手和鹿本來也想跟著宇智波星太學，給青一吶喊助威，可是看看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的二當家，再看看一臉愁容眼眶紅紅的大當家。
千手和馬＆鹿：“……”算了，放棄吧！
“說到底閣下作出這麽大的陣仗，必定是有所求吧？”一個留著胡子、腦門光溜溜，頭發在腦後紮成小辮的忍者突然出聲道。
他並不像日向、猿飛等重要人物坐在上座，而是就站在眾多慌亂的忍者當中。
在其他人沖向木葉邊緣的結界或者自家忍族叫屈希望領頭人能有反應的時候，他始終淡定的一匹。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小會長，我的名字是石河，來自土之國。”這個微胖的男人笑瞇瞇道。
青一好奇的看著他：“你不害怕我？”
“小會長並沒有作出傷害我的事情，包括宇智波族長，哪怕他施展了恐怖的忍術，目的確實為了保護您。而且還有千手族長在，想來只要我不率先對您發動攻擊，性命就不會受到威脅。”
石河侃侃而談。
“雖然我也很為死去的小夥子感到可惜，可是誰讓他主動攻擊您呢，這可是在木葉，在木葉聯盟的結盟儀式上攻擊聯盟會長……”
“他死的不冤。”
石河看起來對那位同樣身為土之國忍者小夥子的死感到可惜。
“不對。你不是石河。”青一皺起眉，“石河豪放磊落，才不是你這麽虛偽的樣子。”
“……”“石河”笑了，“不愧是小會長，我確實不是石河，但是作為一名混跡在各大忍族的探子來說……變身術很好用呢。”
說到這裏，已經有人隱隱約約猜到了他的身份。
在這個時候能夠將變身術用到爐火純青，甚至能夠騙過宇智波的眼睛的忍者只有一個。
雖然也有他們根本不熟悉石河這個人的原因，青一對石河的了解還是從千手柱間那裏看到的。
石河聳聳肩：“雖然大家已經猜到我是誰，但是用一個豪放不羈不屑於說謊的人的形態做一個虛偽的人，這感覺還真奇妙。”
他竟然不想解除變身術，而是打算繼續用這幅樣子留在木葉。
“什麽時候變回來，就看我興趣了。這點應該沒有冒犯到在座的各位吧？”
青一眼神閃爍，目光依次掃過“石河”、奈良鹿臺、奈良鹿夫三兄弟，突然惡狠狠的瞪了眼宇智波斑。
突然被瞪並且對此感到莫名其妙的宇智波斑：“……？”
千手柱間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收起來後，仔細想了一下那位“石河”的話，果然，阿青只在馬嵬驛少年忍者想攻擊他時出手，其他時間並沒有傷害他人性命。
而大名……千手柱間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思考大名的時候。木葉邊緣處升起的結界、青一雖然改變的神態、宇智波斑的詰問，都讓千手柱間心亂如麻。
而此刻，是作出決定的時候。
“阿青。”千手柱間喊了一聲，“我們絕不主動挑起戰爭，絕不營造無謂的殺戮，如果你還記得我們說過的話……”
“千手柱間仍然是木葉的一份子，保護木葉、保護會長也是我的責任。”
隨著千手柱間話音落下，強裝鎮定的族長和領頭人們心裏愈發苦逼。
因為這個時候底下宇智波和千手兩族的忍者都開始給他們鼓掌吆喝了。
醒醒啊你們，這不是給死對頭也把掌鼓了嘛嗎？！
一個小怪物加一個宇智波斑就夠他們喝一壺得了，現在還要加上千手柱間。
就他們這點人，對兩位族長來說不過是動動小指頭的程度，更何況就如同“石河”說的那樣。
他們還有商談的餘地。
那麽他們現在最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搞清楚這位小會長究竟想做什麽。
日向天忍再次開口：“這不是幻境。”
姿容瑰麗的少年挑挑眉：“也許吧。”
他始終沒有告知眾人這到底是幻境還是現實。
然而將實力不俗的眾人反覆探查之後發現，這就就是真實。
“大名的事情不用擔心哦，現在的木葉進不來出不去，算算時間差不多了第一批去攻破結界的忍者們應該差不多要回來這裏了。”青一擺擺手，“我沒有發動戰爭的意思，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想向大家展示一下我的能力罷了。畢竟這樣才能得到平等的對待嘛～”
“我也的確有所求，可是今天天色已晚。”話音剛落，天空上熠熠生輝的白日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變成了漆黑的夜幕，一輪皎潔且巨大的明月懸掛在眾人頭頂，近的仿佛他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月亮。
這，絕對是幻術啊！！！怎麽可能有人能夠做到這種事？！就算是小怪物也不可能！！
千手扉間望向在月光下渾身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的青一，不可置信的想，可如果真的是幻術，為什麽就連他大哥，宇智波斑，在座眾人都無法堪破？
“今夜你們有足夠的時間去休息。”少年打了個哈欠，“晚安，諸位。”
他說完這句話，那些嚷嚷著要打破結界離開這裏的忍者們垂頭喪氣且屈辱的回來了。
看他們的樣子眾人也知道結果如何。
而在其中看見家族子弟的領頭人們則是用失望且“不堪大任”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些人肉眼可見的更沮喪了。
消耗了大量力量的青一一飛回房間就打算往塌上撲，然後就被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扼住了命運的脖頸。
青一：“……”
宇智波斑拎著這只一聲不吭搞了個大動作的大綿羊，冷笑連連：“認識真正的我？”
青一心虛的低了點頭。
“殺了大名和跟著他來的普通人？”
少年的頭更低了。
“好好休息然後變天？”
大綿羊開始扒拉宇智波斑捏著他脖子的手：“那些普通人殺了就殺了，他們又不能拿我怎麽樣，就算他們的軍隊過來……”
“全殺掉就好了嘛。”
他還是像以前那樣眨眼睛嘟嘴吧試圖蒙混過關，可是宇智波斑卻沒松手，而是凝視著這美麗的像是非人類的少年：“青，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
少年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回答，說要還歪頭疑惑的看著看著宇智波斑，面容上帶著一股天真的殘忍：“斑為什麽這樣問我？”
“這不都是你教我的嗎？”
宇智波斑像被青一燙到了一樣松開手，甚至腳下不穩後退了幾步：“我教你的，我什麽時候——”
“斑！”時刻關註的千手柱間扶住他，擔憂道：“我覺得阿青現在不太對勁，我們先讓他休息休息吧，也許他這兩天壓力太大了。”
壓力大？
從決定這件事之後，他們兩個幾乎包攬了所有的事情，什麽都沒讓他親手做，他怎麽可能壓力大……？
為什麽要說是自己教他這樣的？
宇智波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青一在看著他們兩個走出門後，身上那種非人感漸漸消退，他雖然還是少年模樣，但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對面子愛得過於強烈的小綿羊。
對著門的方向，這個少年嘴唇動了動。
——
被迫休息好長時間的眾忍者沒有被限制行動，只要他們在這個以木葉聯盟為依托建立起來的村子裏行動，而不是傻乎乎的像昨天晚上去偷襲結果慘死的忍者一樣就可以。
宇智波斑對著青一門前那幾具屍體看了半天，問走出門的少年：“他們又來自己襲擊你了？”
“啊？不知道啊，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我擋在幹什麽，我就通通搞死啦。”青一笑瞇瞇的回答。
宇智波斑：“青，聽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要做成什麽事，可以告訴我和柱間。我們也是你的……兄長。”
“可我才是會長耶，在親情之外，你們兩個都要聽我的呦。”青一避開了宇智波斑的話題。
議事廳。
各家族負責人都已經坐好，看到姍姍來遲的青一和宇智波斑，他們都露出不滿的表情。似乎這一夜過去，他們又撿回來了自己為數不多的勇氣。
那位白發少年施施然坐在了主位，宇智波斑在他右手邊坐下，千手柱間坐在他左邊。
“小會長想和我們談的事情，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志村健敲了敲桌子，他身旁的猿飛佐助默不作聲。他還很年輕，盡管兩家交情還不錯，但他還是只要志村健一出聲他就沈默。
今天的少年看起來比昨天更詭異。
他藍色的雙眸一一掃過會議室裏的眾人，似乎在評估他們的身份和勢力能為他帶來什麽。
“小會長，我想問個問題！”昨天的那個“石河”已經變回了原貌，看樣子是解除了變身術。
他和青一曾重點關註過的奈良鹿臺長得很相似，但卻並不像奈良鹿臺那般，一件事想清楚後就露出了無生趣的鬼樣子。
此時此刻，他仍然興致勃勃。
“小會長，如果我現在冒犯您，您會殺了我嗎？”
青一向後一倒，靠在靠背上：“什麽樣的冒犯？”
奈良鹿真笑起來，站起身手舞足蹈：“比如說，像這個樣子……”
他抽出一柄苦無，臉上還帶著笑，身體卻迅速飛向青一，會議室內洶湧的黑色暗影爬上少年雪白衣袍，甚至逐漸蔓延向脖頸。
而比奈良鹿真動作更快的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比千手柱間動作更快的是青一。
影子沒有帶給他任何傷害，青一臉上帶著笑容，奈良鹿真口中湧出鮮血。
會議室內的眾位忍者就眼睜睜看著那只比穿透了奈良鹿真胸膛的手被青一收回去。
血液順著垂下的指尖滑落。
奈良鹿真：“哈哈……我就知道……咳、您、早就……”
“想……殺我。”
砰——
屍體倒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其他人。
青一卻攤了攤手，先發制人：“他想殺我，只可惜實力不夠，所以他才會被我殺死，這點大家都看到了的，不是我的錯。”
“你！”志村健驚疑不定，“你知道他是誰嗎？你就這樣殺了他？你不問問他為什麽要殺你？！”
猿飛佐助露出了非常隱晦的好奇眼神，靜靜等待青一說話。
青一：“沒有那個必要，我不在乎那些事情。”
日向天忍：“可是……”
“沒有可是。”
“現在我們可以來談今天的主題了。”青一眼中的歡快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用憐憫的目光掃了一眼青一腳邊奈良鹿真的屍體，你說你幹嘛去招惹一個瘋子呢？唉，天妒英才啊。
但是他死的實在是太好了！以離開木葉以後他們就可以對豬鹿蝶聯盟下手了，沒有了鹿的豬鹿蝶會一片混亂，就算他弟弟可以及時頂上……可是倉促之下他又能想出什麽好辦法呢？
這樣一想，來到木葉之後旁觀一系列荒謬事件和被困在這裏的憋屈都消失了，他們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慈祥起來。
青一對奈良鹿真的死也很滿意，聰明人必須死，尤其是威脅他的聰明人。
“其實我也沒有很大的事情要和大家說啦，只是希望大家可以留在木葉而已。”
青一沒等他們舒服多久就扔出了一個炸彈。
日向天忍臉皮抽搐：“什麽意思？”
青一眨巴眨巴眼睛：“就是大家想的意思啦，現在在木葉村範圍內的所有人都不可以再離開這裏。安危問題啦、家族延續問題啦都不需要擔心，上一任家主失蹤了，時間長了，他們會自覺選出新的家主，而就算他們來攻擊木葉，也絕對破不開我的防禦。”
少年沾著鮮血的手與另一只手指間交叉，托在下巴下面。
“不要輕舉妄動嘛，難道你們還以為能反抗我嗎？”
才剛準備有動作的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了身一樣停下了。
“你這個……瘋子！！”
青一不認識說這話的人，大概是某個小族的族長？但是他現在心情很不好，於是不耐煩的揮揮手
那個中年男人所有動作都停住了，幾秒之後身體軟軟的滑落到會議桌底下。
所有人屏住呼吸，認識到了這個自稱“青”的少年的惡魔本質。剛才那句話沒有說錯，他就是個瘋子，他哪有顧及到一點千手和宇智波的生死存亡和聲譽！
他們想喊出來，奈何根本張不開嘴巴，於是只能用唯一能動的眼睛努力朝著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方向使勁。
管管他啊你們兩個！！！
——
這個詭異的少年好像突然成了這方土地的神明，他一句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甚至只需要心中所想，這方世界就會隨他心意而改變。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仍然跟在青一身邊守衛他，不過他們兩個幾乎不再說話，只偶爾流露出對青一的擔憂。
而青一本人呢，仍是不高興時殺一個，惹他不快時殺一個，肚子餓沒人給他食物也要殺一個……
奈良鹿夫成了三兄弟裏僅存的一個，他看著自己的小夥伴們和哥哥的小夥伴們對小會長發射出的死亡光線，想勸又不知道從哪裏勸。
他大哥第二天就死在會議室，屍體被二哥帶回來時他驚呆了，可是等到過了兩天他二哥又被小會長一句話弄死時，奈良鹿夫突然就不慌了。
二哥那家夥怎麽可能死的那麽輕易啊！那家夥超麻煩的好嗎！
於是堪破真實的奈良家老三最近也上了青一的必殺名單。
時常感到幽幽涼意的奈良鹿夫：“……”
好像想到了是怎麽回事，但是告訴小夥伴們的話他們也會“死”，還是不要讓他們遭這罪了吧。
青一在木葉外降下結界的第十天。
第一個宇智波家的族人被他殺死，並且越來越多的人被他的態度影響。
宇智波斑和憂心忡忡的千手柱間離開青一的視線。
“斑，不能讓阿青再這樣下去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被他影響的！我們的目的不是這樣，我們是想讓大家一起生活在和平的世界裏……”這期間千手柱間急得多次想對越來越不像樣的青一動手都被宇智波斑攔下了，可是到了這種地步，他無法再忍耐。
“我不知道斑你為什麽可以這樣忍耐的下去，扉間那小子也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訴我他在做的事情，我好害怕他這個脾氣出現在現在的阿青面前被他殺掉。”威猛大漢默默流眼淚。
可是到了這個地步，千手柱間還是不肯改掉他對青一的稱呼。
宇智波斑也終於下定決心，他看著已經逼近滿月的月亮，呼出一口氣，露出一個桀驁的笑容來。
這些日子來他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既然這就是你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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